“猪头肉多少钱一斤?”

“八十。”

“八十?!隔壁的里脊也才九十八啊。”我一边翻看着那有些发紫的猪头肉,一边不满的对摊主说到。

砧板后面的摊主一脸的不屑:“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吃得了肉的人,买不起还来问什么价?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,就去买隔壁摊头的里脊,怎会来我这里挑猪头肉了!”

摊主这义愤填膺般的发话让我着实有些汗颜,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在外输口气?“你看看你这肉,红里发紫,一看就知道放置了许久时候,不新鲜的货色怎么能和别人的好肉比?再者,里脊都是纯瘦,你这猪头肉精中带膘,倒有三分精肉,七分膘,也就只能用来炖炖汤,放些酱油来红烧。本来味道就不见得好了,你还要讹诈这么多的钞票,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内心有愧?”

摊主手中的蒲扇呼呼呼的扇着,我这一番陈词却未被听着。只见他两眼一翻,盯着天花板对我说:“看你年纪也不算轻,八十块都拿不出?哼哼,着实好笑,殊不知这猪头肉才正是猪身上最好吃的肉,肉质细腻又有油水,除了硬骨之外还有脆骨。若不是过了这许久的辰光,你想吃还吃不到呢!猪崽的头肉完全没有油水,只有我这种成熟的猪肉才会有即丰润又有精肉的口感。红烧,卤煮,蒸食,那样不行?精肉买不起想要来挑便宜的猪头肉?做梦吧。走走走,你若是没能力买,我自会找到有人买。我看你这种人,也就配回家吃糠咽菜!”

我叹了叹气,回头离开了。离去时怀着复杂心情看着那摊猪头肉,它一脸无辜的看着我,然后无奈的看着盘旋在它头上的苍蝇。